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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五章 以原諒無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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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正又問我:“那你原諒我了嗎?”

我楞了楞:“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,沒有矛盾,原諒從何而來。”

“小念,不要這樣子,我真的做錯了。”

“你也別這樣師兄,我們原本也不是很熟,以後就依然不熟好了,行嗎?”

這時候王正的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。

他是誰,是學校裏的校草,正宗的官二代。

走到哪裏不是女生們吹著捧著的極品,這都低聲下氣的來教室裏求我了,我卻不鹹不淡的,當然覺得丟臉了。

我想他應該是這樣想的話。

所以才丟下一句:“反正,我還是依然把你當成朋友的,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。”話完他轉身就走了,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回來,彎下腰。

我嚇一跳,以為他想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,下意識裏身子往後一縮。

王正臉上便閃過幾分無奈:“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喬誠的信裏內容是什麽。”

我噎住。

他繼續說:“信裏就一句話‘曲姓壞事,抽身保命’”

話完王正便直起身來走了。

輪到我楞在那裏,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會壞了喬誠的事,希望他以保命為重。

可是這封信,卻是在事發後一個月才寄到學校裏的,一個月後的喬誠提醒一個月前的喬誠要懂得保命,這也太說不通了。

正在暗討著,肩膀上便搭來一只手:“餵,他跟你說了什麽?”

我被張紅嚇一跳,拍著胸口說:“不就讓我原諒他唄,還能說什麽,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許出去亂說,否則我不理你了。”

“切,你當我什麽人。”張紅翻了記白眼:“聽我的,以後都別理他了,這種自以為是的人,變態起來很可怕。”

幸好上課鈴聲響起來,我終於擺脫了張紅的嘮叨。

……

第三節課是楊澤老師的解剖學理論課,一周前女孩跳樓的時候,整個學校裏的老師只有他沈著穩重地指揮現場。

這事兒又讓我對他另眼相看了。

幾天不見,楊澤老師似乎消瘦了許多,瘦得眼窩都有些深陷下去的感覺。

這節課張紅跟別人換了位子和我坐在一塊兒。

她小聲告訴我:“據近兩天新掌握的校園八卦得知,楊澤老師至今未娶,十年前,他的女朋友就是跳樓身亡。”

我心裏縮了一下。

那種感覺一定很痛苦。我想起他女孩跳下去的那一瞬間,楊澤老師的慌亂無措和大叫,他和我一起跑過去趴在天臺邊沿上往下看時,他眼眶變紅的樣子。

也許就在那一瞬間,他想起了已經在記憶裏塵封了十年的痛苦往事。

我動了動身子。

“專心點。”

張紅只好偷偷瞧電話。

理論課是有些枯燥無味,可能再加之楊澤老師心情不太好的原因,站在講臺上至今,他一直埋頭照著書上念了一段,遠沒有實踐課講得生動。

“啊!”張紅突然輕呼了一聲,惹得有幾個同學扭頭看她。

我尷尬地推了她手臂上一下:“不要看了,能不能好好上課?”

張紅這才坐正身子,小聲道:“小念,你看這個新聞。”

她把手機湊到我眼前來,新聞標題;市劇院當家花坦小桃花溺水身亡,事故原因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。

我在心裏翻了記白眼,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,別說看新聞,我連她的屍體和魂魄都見到了。

只是沒想到這些媒體還挺厲害的,這麽快就把消息給挖了出來。

我的淡定讓張紅以為我不認識小桃紅。

她便道:“你在國外太久不知道這個女人,小桃紅在S市,可算得上是市寶級的女人。”

得,國有國寶,她還給取了個市寶。

我忍住笑:“是嗎?”

“是啊,嘖嘖,這個女人要是死了,得有多少老爺們為她傷心呀。”又搖搖頭:“而且還是淹死的,也太可憐咯。”

我無心理會她,因為我的思緒一直在喬誠這件事情上。

張紅嘮叨了一會兒無趣了,終於正襟危坐開始聽課。

半節課後,楊澤老師讓我們自習。

我的視線停留在書頁上,思緒卻有些分神。

……

一只白暫的指尖驀地伸過來在我的書上敲了敲。

我嚇一跳,同時臉色一紅,被老師看出來我裝模作樣了,真是不應該。

“杜念,你跟我出來一下。”楊澤老師蒼白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,話完就自己先轉身走出去了。

同學們都紛紛朝著我看。

我站起來,跟著楊澤走到教室外的走道上。

“楊老師,你找我?”

“呵。”他自先笑了笑,這抹笑意是僵硬拉扯出來的,但我能感覺得到,他是想要盡量的讓我覺得他很和藹。

這樣的他和那天在解剖室裏看到的完全便是兩個人,看得讓人心酸。

楊澤說:“那天在天臺上你表現得不錯,鎮定冷靜,不愧是在國外修過心理學的人。”

他這麽說,我心裏很尷尬,同時也發現他在跟我談話之前去了解過我的檔案。

“只是情急之下的反應而已,我想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到。”

楊澤搖搖頭,轉過身視線看向很遠的地方。

“杜念同學,其實我也修過心理學,但是那天的事情還是讓我打擊很大,後來我去見了心理輔導師,效果還不錯。對了,你去了嗎?”

我點頭:“去了。”

“現在輕松多了吧?”他說話又笑笑:“不過你原本就比我堅強,我一般吧,還好有那位心理輔導師,現在幾乎隔兩天就會去見他一次,有他的輔導,我對心裏內疚釋懷了許多。”

“唔,這樣挺好的,可以正視這個問題挺減壓的。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:“真是不好意思楊老師,在你面前班門弄斧了。”

“哪裏。”他擺擺手。

“對了,不知道你的這位心理輔導師貴姓。”

“姓左,左書函。”

我蒙了一下。

楊澤問我:“怎麽了,你認識這個醫師?”

“算是吧,他是我朋友的朋友,見過兩次面。”我開了句玩笑掩飾著自己的心緒說:“他可厲害了,才來了沒有一周時間,學校裏大半女生都對他一見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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